“不行。”肖羿斩钉截铁地打断,“凭什么要因为他影响我们?他配吗?我和你在一起,唯一要看的就是你的脸色,不是别人的。”
谢子昕一怔,眼眶终于忍不住因为肖羿这句话而发红。
十多年来,他已经有了一副十分坚硬带刺的躯壳,外在的伤痛与风言风语他可以无动于衷,但是唯独只有肖羿,可以轻易触碰到他最柔软的地方。
肖羿: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谢子昕轻轻擦了擦眼睛,点了点头。
那天过去后,肖羿着实没有再听到关于他和谢子昕的风言风语,因此也没再找杨昊杰任何麻烦,却也再也没和他说过话。
从那之后,杨昊杰每次见了肖羿,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,心里怵得慌,肖羿懒得理他,冷淡得当他是空气,二人偏偏又是室友,抬头不见低头见。
终于,在十二月上旬的某天,杨昊杰以休息质量不佳影响学习备考为由,从宿舍里搬了出去,转而让父母在学校旁边的教职工小区宿舍内给他租了房子。
肖羿和谢子昕的事,一开始室友们都没有再提起,也毫无芥蒂地正常相处,等到杨昊杰搬出去了,剩下四人就再不需要端着了,偶尔还会调侃他们。
徐昭阳那天回去之后仔细想了想,他是整个学校除了肖羿之外和谢子昕最熟的人,其实肖羿和谢子昕在一块儿,一直以来也是有迹可循的。
他一直觉得羿哥对谢子昕特别好,谢子昕也只会在羿哥面前露出与和他人在一起时完全不一样的一面,他以前虽然觉得好奇,但也顶多当他们是极其深厚的友情。
现在想来,徐昭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睁眼瞎,那哪是友情深厚,那是情投意合!
徐昭阳后来向谢子昕保证,自己绝对不会把他和羿哥的事情告诉别人,而后又试探着问他,他们俩的事,他堂姐徐孝娜知不知道?
反正徐孝娜是见过他上一部手机的锁屏的,谢子昕无所谓,道:“她应该猜得到。”
于是,徐昭阳谨而又慎又旁敲侧击地向徐孝娜提起这件事,徐孝娜听后,只回了他四个字:我就知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