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林知舟骤然回神,没由来想到刚才在询问笔录的末尾处签字按手印时,姜忻微微发颤的手臂,他下颚紧绷了一瞬,“之前在巷子里没被吓到?”
“我还好,但我感觉你有点心不在焉。”
“算是被你吓的,”林知舟情绪不佳,姜忻遇事似乎永远都是镇定自若且泰然处之,他想问问‘有没有害怕’,最后还是忍着心烦拉松领口下的温莎结,“我只是在想,如果我没及时赶到你要怎么办?”
林知舟想都不敢想。
这个人他这么多年都没舍得动。
差一点,他就没赶上。
“车到山前必有路。”
姜忻远比想象之中的果敢。
她说到这里停了一下:“何况我知道你一定会来,事实证明我赌对了。”
姜忻自诩了解林知舟。
同样也相信即使今天发生这种事情的人不是她,他一样会马不停蹄的赶过来。
林知舟一言不发,没反驳。
花坛边的地灯明亮却柔和,以他的鼻梁为明暗分界线,将清隽明秀的五官描绘得更加立体。
过了半晌,他才说:“走吧,送你。”
大抵是真不放心姜忻一个人回家,林知舟把人送到小区门口以后也没急着走。
他中途去把停在巷口的车挪开。
来的时候火急火燎没顾上那么多,这要是车放那停上一宿,估计第二天早上就要收罚单。
泊完车以后,林知舟把人送上楼。
姜忻伸手压指纹,电子门“滴”两声开锁,他淡声说道:“不请我进去坐坐?”
上次来他连门都没进。
面对这次主动邀约,姜忻有点诧异的挑了挑眉际:“行啊。”
出于习惯,林知舟站在玄关口将室内结构打量了一遍。
入目是与客厅连接在一起的餐台,从电视墙到浅色调的沙发都独具欧美风的简单纯净,再往里是能够将窗外半数夜色收入眼底的阳台。
阳台的一角摆着两排因缺水而蔫巴巴的绿植,可见主人疏于打理;另一边摆着一架软榻,小圆几上展放一台笔记本。
一间两室一厅的公寓并不大。
但姜忻一个人住绰绰有余。
“家里不常有客,你凑合穿。”
她从玄关柜里拎出一双居家拖鞋,扔在林知舟脚边,转而先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