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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六十二、从前的日色很慢(2)

情根深种了。

本来,马湘兰不是这么计划的,之前,马湘兰之所以选择靠近陆路,有很大的程度是想要刺激一下那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王稚登。

希望通过让他吃醋,让他产生一些紧张感,让他知道,我,马湘兰,也不是没人要的,也不是非你不嫁的。

那时,马湘兰多希望王稚登可以将她拥进怀里,可以告诉她,他要娶她,不要在围着陆路转了。

马湘兰也是真的想要非王稚登不嫁的,不然她也不会厚着脸皮画出那种意思的兰花图,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跟着他来到这苏州的。

如果没有陆路这个现代人的乱入,马湘兰真的会用一生来等待王稚登的。

历史也是这么写的,虽然最终她和王稚登还是难为同林鸟,但马湘兰却为他燃尽了所有。

虽然马湘兰狠狠的打了那句“婊子无情,戏子无义”的脸,但说实话,历史中的马湘兰过的并不好。

马湘兰为了王稚登付出了一生的真情,而自己却像一朵幽兰,独自饮泣,暗自吐芳。

在王稚登七十岁寿诞时,马湘兰集资买船载歌妓数十人前往苏州,为他举办了隆重的祝寿宴会。

宴会上,她重亮歌喉,为爱恋三十余年的王郎高歌一曲,听得王稚登是老泪纵横,可那又能如何呢?

换来的只不过是,“四座填满,歌舞达旦。残脂剩粉,香溢锦帆,自夫差以来所未有。吴儿啧啧夸盛事,倾动一时”的一句话而已。

最后,最后还不是她承受了所有。

自苏州归来之后,马湘兰便一病不起。

不久的一个午后,已有预感的马湘兰,便仔细地沐浴更衣,然后端坐在“幽兰馆”的客厅中,走完了她五十七岁的人生。

当她独自老去的时候,可能她还记得那个午后,她和一个年轻的才子相谈甚欢,于是与他煮酒欢谈,相携赏兰......

但如今,有了陆路的乱入,打乱了马湘兰的人生轨迹,从一生只为等候一个男人,变成了现在的为他心忧为他瘦。

在和陆路的交谈中,陆路那不同于古代男人的思想,让马湘兰感到了即新奇又欢喜,一缕春心不由自主的便绕了上去。

虽说,马湘兰是秦淮名妓,用现在的话说,那就是当时的大明星啊,马湘兰也真是明星的待遇,出则高车驷马,入则呼奴唤婢。

可尽管如此,但马湘兰的内心深处其实是寂寞难言的,她虽光鲜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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