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路看着这简陋得装扮,触景生情,突然想家了,之前陆路也非常不习惯那简陋的家,洗脸刷牙,什么都不方便,床板还硬邦邦的,也小,根本不够陆路一人滚啊。
但后来陆路也习惯了,陆路之所以会习惯,完全是因为有绣娘的相伴,这洗脚水,洗脸水,柳枝刷牙,这一切都是绣娘为他准备好的。
那床小,那床硬,自从搂着绣娘那软绵绵的身子,陆路便从来没有抱怨过了。
洗完脚后,陆路坐在床沿之上,看着窗外的新月,自言自语的说道:“也不知绣娘在家过的可好,有没有按时吃饭,有没有按时睡觉,又有没有在想我啊!”
躺在床上的陆路,绣娘与马湘兰的容貌在脑海中不断的交替着,陆路觉得马湘兰就如她笔下的兰花一般,虽然开在荒野路边,但她绝非那路柳墙花,虽身处烟花之所,但非凡夫俗子所能一睹芳泽。
而绣娘则是如三月里春风中的杏花一般,家家都有,很普通,但“春色满园关不住,一枝红杏出墙来。”
她坚韧,含蓄,顽强,美好,这美好是“关”不住的,又如“杏”的谐音一般,娶了她,便会给你带来幸福,正如有幸(杏)成媒(梅)啊。
想到这里,陆路突然觉得自己非常的对不起绣娘,人家在家里给你照顾老娘,你却在外面想着怎么寻花问柳的。
叶声落如雨,月色白似霜。夜深方独卧,谁为拂尘床。在胡思乱想之中,陆路便已经沉沉的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