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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在傍晚时分,陆路才感觉好受一些,躺在床铺上的陆路隐隐约约听到船舱之外传来悠扬的乐声。
听到船舱外的箫音,陆路艰难的爬了起来,通过船上的小小窗户向外看去。
岸远沙平,日斜归路晚霞明。
在那淡淡的红霞下,隐隐约约看见一位身着素白色轻袍,头戴平定四方巾的一位年轻的公子。
此时他正坐在船头,怡然自得的吹着洞箫,刚刚那乐声便是他吹出来的,在他身旁还有一位书生打扮之人,此时正在那里拨弄着琴弦。
在这两位书生的前面,还有一位撑着油纸伞的美人儿,一袭春衫,轻腰欲折,翩翩起舞,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。
只可惜她是面朝着那吹-箫-弹曲的两位公子的,无法看见她的模样,只见到一头青丝,挽个慵懒的美人髻,乌黑的秀发上斜插着一枝步摇,衬得那雪白的秀颈颀长。
那身段儿说不尽的风流,舞姿道不尽的遐思。
琴瑟箫声方停,那婉转娇媚的菱歌便起。
我乃人间一凡夫...
邀月饮尽一杯无...
唱不尽这世间离别苦......
“嗯?”
听到这首《走卒》,陆路突然愣住了。
随着那曼妙女子的转身,陆路才看清这船上之人。
这唱着《走卒》的正是秦淮河畔大名鼎鼎的马湘兰马四娘,那弹琴之人便是江南才子王稚登了。
至于那吹-箫-之人是谁,陆路就不知道了,看那样貌大约二十四、五岁的样子,说话谈吐也是及有教养,应该是书香门第家的子嗣吧。
“马姑娘,你说这首歌是那陆明远所唱的?”一曲完了,那吹-箫-的书生开口问道。
“嗯!”马湘兰点了点头,随后又说道:“就是他成名那晚所唱的,当时蔡大人也在呢!”
“哦!”那书生点了点头,然后又问道:“既然他这么有才华,为什么不去考取功名呢,怎会甘心在那小小的吴县做个师爷呢?”
“那谁知道啊!”其实马四娘也很似不解,就凭那天晚上,陆路所展露出来的才华,考个进士应该不成问题的吧。
这丫头哪里知道,陆路都是剽窃别人的,他除了会点破案的小手段外,就是大草包一个了,别说进士了,现在他连师爷的判词还没有学会呢。
之前都是徐锦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