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又是几年,也就是她再见到表哥前,才知道表哥其实跟着他义兄干的都是劫富济贫的好事。
姨母也是那个时候来提的亲,她娘亲高高兴兴就答应了。
李若悠的回忆到这儿,眸光也跟着暗下去。
她娘在她被表哥家接走前,才跟自己坦白,说表哥先前有个未婚妻,但是不知怎么退亲了。
她就是捡了个大漏子,不管在刘家受了什么委屈,都要忍着!要哄她姨母高兴,嫁过去,就一辈子不愁吃穿,是个富太太!
那一路,她都过得浑浑噩噩,觉得自己这算什么?
同时也害怕心里有过别人的表哥对自己厌恶。
她到嘉兴,是表哥亲自来接的船。
多年未见,她险些要认不出面前儒雅温润的公子,唯独能辨认的是他看人时眼角那抹柔和。
他在小时候也是这么柔柔的笑。
之后她就住进刘家的大宅院子里,是她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大院子,是娘亲嘴里手的富贵,可她站在这里却自惭形秽。
但一连着好几日,表哥都会来找她,陪着她走这个宅子,告诉她每一处。
她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好,是那种真心要娶自己的好,可这里头还是少了什么。
她觉得,表哥心里还是有那个女子的。
很快,表哥就亲口告诉自己关于他先前那个未婚妻的事。
他表情很淡,语气也很淡,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。
末了,朝自己笑着说:“告诉你,是怕你多想,我们是要做夫妻的,夫妻间该坦诚。
若悠,这里就是你的家,你也不用怕我。”
原来表哥知道自己怕他,也知道自己没有把这儿当家。
亦是那一刻,她对这个坦坦荡荡的公子有了不一样的好感。
这般风光霁月的人,怎么可能会不动心呢。
可是越是心动,她在他跟前就越发谨小慎微。
看着他为商行奔波劳累,她除了关切一两句,下厨做点汤羹,她没法跟他分担。
见他愁眉不展,她没有能力解忧。
她在他身边,就如同是明月与萤辉,她是那灰扑扑的一个,与他格格不入。
如今,还给他拖后腿了!
“表哥,都是我的错。”
李若悠眼眶一红,难过的喃喃一句。
身边的人却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