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,住得也近,不是什么好消息。
沈听书和谢观岳姐弟俩到了他的小学。
原本以为被沈听书凶的时光已经结束,没想到又续上了。
他坐在班级最里侧,蔫蔫地靠着窗。
小学的几年时光里,沈听书还是执着地会找周家林玩。
周家林能避开的就避开,不能避的才会点头答应。
小学是过家家最盛行的时候,班上互喊老公老婆的同学太多,一个两个还都真的当回事。
周家林没能参与进去,因为沈听书。
和幼儿园时一样,所有人都在调侃他和沈听书。
沈听书却好像完全没有这般困扰一样,作业不会做了来找他,想要练习跑步了来找他,打乒乓球少个对手也来找他。
周家林觉得她是把自己当保姆了。
“沈听书,你没有朋友吗?”
六年级的某天,周家林陪她打完乒乓球之后问她。
闻言,沈听书怔了怔:“有啊!”
她没有以前那么凶悍了,但是脾气还是不太好。
“那你为什么总来找我?你可以找你的朋友帮你。”
沈听书愣了下,皱着张小脸冥思苦想:“你爸爸妈妈说的,让你照顾我。”
周家林叹了口气:“可是我没答应。”
他把球拍还给她:“那是因为我们父母关系太好,我们才不得不有来往。”
不得不。
沈听书不喜欢这个词。
她讷讷地看着看着手里还有些温热的球拍柄。
学校里的无患子树落下一颗一颗圆不隆咚的肥皂果,滚到沈听书的脚边停下。
她踩着一颗,用力,看着肥皂一样的液体流出来。
学校的操场上全是在玩乐的同学,毽子毛飞了一地。
“哦,那我以后不找你了。”
周家林回身望她,小小的个子站在球桌边,看上去有一点失落。
他张了张唇,想说什么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好不容易甩开的,要是再被缠上,可就难再推开了。
他想,反正自己马上就要升初中了,到时候总不可能和沈听书又在同一所学校了。
那时候她就会习惯没有他的校园生活了。
作业不会做会有别人帮助她,也会有别人陪她打球,她也不会再凶巴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