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笑:“他早就毕业了,平时也不常回来。”
她和严语阳不过点头之交,又怎么会特意向他提起。
雨天路滑,学校里的地也并不全都平坦,到处是些积着水的浅洼,一脚踩进去溅起污水,身上又黏又湿,不可谓不难受。
严语阳独自撑着一柄伞走在沈清左边。
谢辰捧着箱子,沈清为了让伞能高过他头顶,不得不把手伸得极高,刚走出一百米,就开始挨着谢辰小声抱怨:“你长这么高干嘛,给你举伞我手酸死了。”
岂止是酸,微风一吹,雨花斜飘,处于低处的她没几秒就被淋得湿透,这伞撑了也和没撑无区别。
“我帮你哥哥拿箱子吧。”严语阳主动提出。
“那多不好意思,”沈清作思考状几秒,“要不学长帮我哥撑一下伞吧?”她眨了眨眼。
“……”
两个男人同时失语。
“伞给我。”谢辰低头说。
沈清不明所以,但还是照做了。
谢辰接过伞后,绕了一圈走到沈清左侧,倏地挡住了从那个方向吹来的雨丝,伞虽举着,伞柄却倾如比萨斜塔,直往沈清那一侧斜去。
沈清忍不住感激地摸了摸他靠谱的手臂,一边举伞一边抗箱子,真不愧是她哥。
“人形挡雨牌真好使。”她发出由衷的赞叹。
“看路。”谢辰提醒。
“哦。”扫兴。
严语阳几次想插话却始终无法融入,身前的二人宛若自带结界,而自己只不过是个想要闯入的入侵病毒,被严防死守在外。他只好默默走在他们身后一路跟到了体育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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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次偶遇便是严语阳和谢辰唯一的交集,至少在沈清的记忆中是的。
沈清想得入迷,额头抵在冷冰冰的玻璃窗上,屋外雪天的寒冷似乎刺入玻璃内,传递到皮肤表面,战栗过后,她重新投入到吃饭的环节,越过了严语阳给她挖的一勺虾仁。
“是这家餐厅的菜不合胃口吗?”见她动筷十分犹豫,也不碰虾仁,严语阳关切询问。
“哦不是,”沈清耷拉着眼睛,渐渐生出困意,视线在几盘菜中打转,“我不爱吃虾。”
气氛倏然凝滞,就算是沈清这般迟钝的人也该察觉。
“其他菜不错。”她说,可语气中竟是敷衍。
递了台阶,严语阳顺势而下,换了个话题继续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