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了,我要跟我父母在一起。海城离我家有点远,出了啥事我照顾不到他们,心里会很难过的。”
后来秦杨就没再劝她了,只是要了她的通信地址。这么些年了大家也从来没联系过,怎么突然就来信了?
看完信才明白,秦杨的父母被打成了五类份子,被送到了聚成县十三里农场改造。秦杨也受了牵连,被下放到基层锻炼,她主动要求来聚成县聚洲公社卫生所工作。
上面已经批准了,二十号会来报到。
二十号?苏如扭头看了看墙上的挂历,今天已经十五号了,二十号不就还有五天?
秦杨来卫生所工作的原因很简单,就是想离父母近一些,休息的时候能去农场看望他们。
先写信来,是想告诉苏如一声,拜托她打听一下十三里农场该怎么去。她父母已经去了半年了,她很想念他们。
十三里农场怎么去苏如还真不知道,得回去问问别人,可这事不急,等秦杨来了之后再打听也不迟。
说是说二十号来报到,其实秦杨十七号就来了。以前多水灵一小姑娘,如今被折磨的眼底没了半点光泽。
见了苏如一句话都没有,比之前更沉默了,关上门的那一刻,抱着她就哭。
也不出声,眼泪不停地流,浑身颤栗。
苏如也不好问什么,就只是紧紧地抱着她,拍着她的背安慰:“秦杨!会过去的,一切都会过去的。你别伤心,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秦杨还是不说话,还是哭,哭了好一会儿,才慢慢地放开苏如,坐到一旁的椅子上。
一开口就自责:“是我害惨了我爸妈。”
说完这一句,她再不吭声,苏如也没问,拿起一旁的暖壶倒了温水在脸盆里,拧了湿毛巾来递给她,示意她擦脸。
秦杨是个很爱干净的人,以前宿舍四个同学当中,她最高冷,最讲卫生。那时候的秦杨是天之骄女,海城本地人,家世好,自身优秀,哪儿哪儿都透出一股子傲气。
苏如以为她早就结婚生子,过着美满幸福的生活了,眼下看来,她好像没有,还是一个人孑然一身。
擦过脸和手,又喝了一杯温开水,秦杨的心情平复了许多。
“我没想到,人的心可以坏到那种地步。我就无意之间跟他说了一句我姨妈在国外,时常给我们通信,就被他举报了,还在我爸妈的书房里搜出了好几封我姨妈的来信。
信里也没写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