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了?眉心越簇越紧,就在他要挂断电话时,电话又突然通了。
“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?”
对面静了片刻,响起一个不太确定的声音:“……施皓?”
施皓猛地握紧了手里的手机,脑海里怒气翻涌,顺着喉管都要喷出火来。
“桑念。”
这么晚了,郑解元为什么会和桑念在一起?郑解元在哪里,为什么没有接他的电话?两个人什么时候又勾搭上的,郑解元为什么一点风声都不露?
为什么回来?为什么抢他的东西?
为什么?为什么?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……
耳边全是一声声重复叠加,犹如窃窃私语的“为什么”,施皓用力闭了闭眼,听到桑念的声音掺杂其中。
“郑解元喝醉了,现在在睡觉,你明天再打来吧。”
嗤笑着,施皓睁开眼:“听说你最近不太好过……”
两人你来我往放着狠话,最后以施皓邀桑念参加他的生日派对了结一切做结尾。
“那就周六和郑解元一起过来。到时候什么仇什么怨,当面说清楚。”
桑念的声音就像一把锯子,粗鲁地割锯着施皓的神经,与那些幻听一道组成一首要命的大合唱,使他脸上的疤隐隐作痛。他痛苦地捂住脸,忍无可忍,在桑念还没作答时挂断了电话。
身体晃了晃,胳膊不小心碰翻了护栏上的杯子。
玻璃杯在脚边飞溅开来,施皓却无心去管它,只是扶着护栏稳住身形,静静等待疼痛消散。
大概过了五六分钟,皮鞋踩过玻璃渣,除了脸色有些苍白,施皓跟没事人一样挺直腰背,重新推开露台门进到了室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