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指尖都在发麻,无意识的蜷缩了几下。
他还是如刚才那样,轻轻的揉着她的脑袋,时不时去捏一捏她发烫的耳垂。
这不知道是一片什么树林,每一颗树都长得很高,树叶茂密。
脚底下踩着干枯的树叶,她跪下去时,明显有清脆的挤压声。微风吹过,是温热的,没有一丝清凉。
四周没有路灯,夜色正浓。月光温柔而缱绻。
他们就躲在农家乐的墙院后,院子里的欢声笑语随着风传了出来,淹没了在这树林间的那一记难耐又禁忌的秘密。
.....
杨岁有点站不起来了,腿麻了。
柏寒知将她拉了起来,她像没骨头似的靠进了他怀里,两人一时都无言,沉默的拥抱着。
他的手指轻轻擦了擦她的嘴角。
就是这样一个举动,羞得杨岁无颜见人,抗拒的扭过头去,怪哼了一声,像小猫撒娇似的。
惹来柏寒知越发愉悦的笑声,她似乎嫌她还不够尴尬,轻描淡写的补了一句:“你知不知道你喝醉那次,也这样.....”
“你不准说了!”杨岁羞耻万分,使劲儿拧他的腰。
说话时,两腮酸得厉害,连喉咙都有点干涩的疼,她吞了吞唾沫。
幸好这周围乌漆麻黑的,他看不见她红彤彤的脸,他说的那次,她隐隐约约记得一些片段,每每想起都会面红耳赤。
他在摸她的脸,杨岁闪躲了几下,瓮声瓮气的,故意吓唬他:“不会再有下次了。”
柏寒知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,一点也没被吓到,反而笑意更猖獗,吻她的脸颊,说:“好。”
顿了顿,又说:“下次换我来。”
“…….”
本想逗他,结果乱了阵脚的人反倒成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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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院子,其他人还在喝酒吃烧烤,杨岁回去洗澡了,柏寒知则是被叫去喝酒了。
“你们去哪散步了,外面乌漆嘛黑的,看得见吗?”一个男生拿着啤酒跟他碰了碰杯。
柏寒知不敢多喝,就一口一口的浅抿,意思一下。
漫不经心的说:“随便走走。”
别人也没多想。
柏寒知这人,杨岁在的时候话还多点,杨岁不在,压根儿不会跟别人闲聊,找他聊天,问一句答一句,多余的一个字都不会说。
找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