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她的脸颊,她随手勾到了耳后。
跑到柏寒知面前时,脸颊微微泛红,压下紧张,她勾起唇:“我接到陶艺馆的电话了,周日就可以去拿成品了,我们.....一起去吗?”
杨岁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期待。
因为柏寒知之前说过成品出来了,他们一起去拿。
柏寒知微垂着眼,目光在她脸上掠过,声线是冷的,但仍旧保持着惯有的礼貌,低声道:“抱歉,我最近很忙。”
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。
被拒绝了,杨岁心里如藤蔓攀爬而上的期待感,霎时间犹如被人连根拔起,直至枯萎凋零。
不过杨岁并没有将失落表现出来,她很懂事乖巧的保持着微笑:“没事的,那我帮你拿回来吧。”
“不需要。我自己会去拿。”
如果刚才那算是婉拒,现在这句话已经是直截了当的拒绝了,毫不留情。
他的语气平淡无波,面上没有一丝表情,沉静的眸光略涣散,更多的是如同冰霜一般的冷冽。甚至都没有用正眼看她。只留给她一个凌厉的侧脸。
说话时,已然转身,迈步离去。
杨岁看着他的背影,傻站在原地,愣神了很久。
心脏宛如被锤子在重重的敲击,传来一阵阵钝痛感。
这下她才后知后觉,原来柏寒知不是单纯的心情不好。
是在生她的气吗?
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,杨岁往桌上一趴,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劲儿来。
她不明白,为什么柏寒知对她的态度突然转变了,明明之前还好好的。
这还是那个对她温柔承诺说只要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问他,并且随时都可以的柏寒知吗?
判若两人。
杨岁确定,柏寒知就是在生她的气。
因为今天他跟顾帆说话时,虽然情绪还是不算高,但顾帆说什么他都会简单的回应一句,或者淡淡勾唇笑一下。
然而一面对她,整个人冷若冰霜,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,对她的区别对待是肉眼可见的。
杨岁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,柏寒知为什么会生她的气。
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原因。
杨岁心里闷闷的,特别难受,就像是堵了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,堵得她快要喘不上来气。
沮丧到甚至有点想哭。
如果换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