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却时刻留意着他的动静。
他缓缓迈步。余光里,一双深灰色的球鞋由远到近。路过她课桌时,t恤的边角无意从书边扫过。
杨岁挣扎了好一会儿,在他快要走过去时,她突然鼓起勇气说了一句:“谢谢你。”
柏寒知停下脚步,站在她课桌前。
杨岁又深吸了口气,抬起头来。
撞上他的目光,不到0.1秒她便又重新埋下头去了。
无声的吞了吞唾沫,郑重其事的重复了一遍:“上午,谢谢你。”
此刻,正好一阵风扑簌簌的吹了进来。掀开了她桌角的书。
柏寒知无意间扫过了一眼,看到了书上的名字。
---杨岁
她的字很工整,一笔一画,娟秀匀称。
“杨岁。”他低声叫了她的名字。
杨岁应道:“啊?”
柏寒知表情未变,口吻却有一股掩不住的狂妄与桀骜:“你长嘴就是为了吃饭的?不知道骂回去?要我教你几句吗?”
“.....”
那是他们第一次对话。可能也是他对她说过的,最长的一句话。
明明一点也不温柔,不客气。
但从那一刻开始,杨岁灰暗的青春里,照进来了一束光。
今天周六,柏寒知跟余盛洋约好了去篮球馆打球。玉衡中学旁边就有一个很大的篮球馆。
柏寒知提着打包好的包子豆浆走出了胡同,正好与余盛洋打了个照面。
余盛洋手里拿着篮球,也背着一个挎包。
看到柏寒知手中的袋子,不由惊讶:“我去,你怎么买这么多?吃得完吗?”
柏寒知分了一份递过去:“你的。”
余盛洋一脸莫名:“我不是在电话里跟你说我吃过了?我哪儿还吃得下啊。”
柏寒知微一蹙眉:“吃不下也吃。”
余盛洋撇了撇嘴,迫于大佬的威压,他只好接下。吃了瘪,他还故意去恶心柏寒知,装作撒娇的模样,非常做作的哼两声:“来自霸总的爱,我肯定好好品尝,绝不辜负!”
柏寒知像躲病毒一般往旁边一闪,拉开距离,眉头蹙得更紧:“滚远点儿。”
余盛洋哈哈大笑。
不过看了一眼打包袋上的店铺名,余盛洋突然来了兴致,说道:“你去这家买的啊。你还记得杨岁吗?就咱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