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脆的萝卜,还有一瓶苹果汁。
江鹊发出了满足的喟叹,但也不忘了夸他,“我老公对我真好啊!”
沈清徽就笑着点她额头一下,“以后只许一周吃一次,先把身体养好。”
“知道啦!”
江鹊从病床上翻身下来去洗漱。
出来的时候,看到沈清徽抱着沈佳期轻声哄,哄完一个,又去看江时暮。
房间的窗帘没拉,那一张桌子上放满了花瓶,各色的玫瑰花开得艳丽,江鹊忽然无端地想早点回家,去看看那些龙沙宝石。
再后来一些天,陆景洲和周彦来看她——起初人家早早就想来,沈清徽怕耽误江鹊休息,推了好几回。
这会俩人来,送了不少果篮和一大堆婴幼儿用品,陆景洲不太会选,周彦求助了林静,还让陆景洲吃了一嘴狗粮。
俩人来的时候鸡飞狗跳,沈佳期大哭,哭声不止,陆景洲一脸惊恐。
但更惹人意外的,还是看着沈清徽自然而然地抱起哭闹不止的孩子,轻哄着,很是耐心。
而越是随着时间的走过,陆景洲也越是发现,生活里总有那么些片刻,叫人觉得孤寂——是看到了艳丽的晚霞无人可分享,是傍晚睡觉时打开了朋友圈看到亲朋好友分享的生活碎片。
也不是没有过几段关系,可也寥寥无终,他也是在这年才真正的明白了沈清徽在很多年前说的话。
——相伴终生的,彼此扶持与鼓励、彼此尊重且深爱的,那才是爱人。
在江鹊出院前,邵闻瑾也千里迢迢过来了一趟。
从港城到淮川也不算太方便,更何况工作忙起来更是没什么合适的时间。
他这回过来,是来医院探望江鹊,也在几天后来给沈邺成扫墓。
也并不是扫给故去的人,是给活着的人扫个面子,不然媒体总要借此发挥一番。
邵闻瑾过来得时候,是一个下午。
当时江鹊刚做完检查,其实也只是常规体检而已,再检查这一次,无恙也就可以准备出院了。
出单子的时候,江鹊有种久违的放松感,好像上学的时候取了成绩就可以放暑假的欣喜。
沈清徽拿单子的时候,询问医生这个数据那个数据,都确认无误了才松口气。
长长的医院走廊明亮光洁,江鹊闭上眼大口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,然后朝着沈清徽张开手,“我终于可以回家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