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了一张婴儿摇床,多了柔软的米色地毯,多了好多玩偶,大部分都是江鹊选的。
只可惜色调都是粉色的。
“你不怕是个男孩吗?”
江鹊忽然问。
“男孩再说,”沈清徽笑着说,“我倒是希望是个小公主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像你,多可爱。”
江鹊不理他,好像到了快25这个年纪,江鹊总觉得“可爱”这个词跟自己不太搭边。
转念一想,这个孩子出生后,沈清徽也要四十岁了。
本来也不是什么伤感的话题,可是江鹊的情绪敏感,一想到年龄就无端的难过。
沈清徽好一会没听到江鹊说话,回头一看,笑着伸手捏了把她的脸。
“怎么了,大公主?”
“我忽然想到,等她二十岁的时候,你都要六十了,而我才四十五。”
“那我也能早点享福,让你多照顾我一些年。”
沈清徽笑的开怀,显然没当回事,甚至还有心情跟她开了个玩笑。
江鹊无端伤感了几秒,也不可遏止的想到生命的终点。
有那么一阵子,江鹊晚上总是饿,沈清徽就起来给她做吃的,吃了之后又不想睡,于是沈清徽就给她读点小说。
有一回是读到了一本安德烈·高兹的《致d情史》,里面有一句话被他读出来,声线低而好听。
是说。
“世界是空的,我不想长寿。”
后来觉得,更应该是,没有你的世界是空的,我不想长寿。
江鹊收回视线,沈清徽大概是在跟她开玩笑,逗她开心,江鹊没太听清楚,只是这样一个画面,烙在了她的脑海中。
黄昏的光很暖,沈清徽穿着睡衣,跟她一起布置一个婴儿房。
他偏头问她,床上要放哪个玩偶。
他笑的很好看,让她有些迷恋。
江鹊随手指了一个。
沈清徽拿着走过来,坐在她的身边,将她揽进怀里。
“要是个女儿,叫沈佳期吧。”
沈清徽吻了吻她的侧脸。
“要是儿子呢?”
“那就叫江时暮。”
江鹊的心尖颤了一下。
沈清徽揽着她说,“有句诗说,佳期如梦,忍顾鹊桥归路,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