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来看,可偏偏也是那天,他们撞了一回好运。
江鹊原本计划在这儿呆一周,看不到也没关系。
但也是那天夜里,江鹊跟沈清徽在旅馆里,她睡很晚,沈清徽陪着她等。
那天的天空水洗了似的澄澈,绿光从远处蔓延开,在天空中动荡模糊,漫天的星辰闪耀,那道绿光变幻成弧状、放射状,在夜空中流动着。
沈清徽偏头看她,光线明明灭灭。
他在二十多岁时来了好些次,在最适合看极光的日子里,一次都没撞到过这样炫目的极光。
而偏偏在三十七岁的这天,本不是看极光的日子,走了一会大运。
他忽而偏头,揽着江鹊的肩膀,落下了一个吻。
“沈先生,我又陪了你一年,三十七岁生日快乐,”江鹊笑着说,“今年没有蛋糕了,但今年你还有我。”
沈清徽笑着将她抱进怀里。
是很好。
三十五岁时遇见了她,三十六岁将她留在了身边,三十七岁这天,跟她在芬兰的罗瓦涅米,看了一场炫目的极光。
和她在一起,也才是渐渐地明白,爱从来都不是单一的得到与给予,那更是相互的给予、并且唤醒对方给予的愿望——爱才能存在。
这一段蜜月旅行,持续了足足有四个半月。
江鹊与他经历了很多第一次。
比如第一次浮潜。
比如第一次看到极光。
比如第一次去英国皇家大剧院看话剧。
又比如第一次同他滑雪攀岩。
那些他曾经独自走过的路,现在有了江鹊陪他,只是时隔了这样十几年,沈清徽的心境已经变了,他不再像那时一样自由,他有了一处让他心甘情愿的羁绊,有了一处属于他的港湾。
他仍旧热爱生活,也同样地爱着江鹊。
江鹊更是如此。
沈清徽教会给她的爱,从来都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我爱你,那更是一种态度。
他们平等的爱着彼此,给予对方尊重和理解,更是同样地爱着生活。
爱不是占有也不是被占有,爱是只在爱中满足。
也正应了那一句话。
我是爱你的,我们也是平等的,更是自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