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徽蹲在她的面前,温润的指尖给她涂抹着药膏,那会,她浸在他的眼神中。
只记得他说一句,“别逞强,你是小朋友,要是痛得厉害,告诉我,我明早带你去医院看看。”
那会他的视线就很温柔,她却总觉得有些自卑。
而现在,江鹊的手动了动,她也在变的更好,虽然与他还是不能为之相比,但她也觉得自己是最最独一无二的江鹊,没有人可以是她,这份自信,是坚定的,因为他日复日更深的爱意。
沈清徽给她涂完,一抬头看到小姑娘在这傻笑,他捏了捏她的脸,唤她回神,末了还要叮嘱一句,“我给你泡一杯蜂蜜水,喝完再睡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
应是这么应。
沈清徽泡好一杯蜂蜜水上来的时候,江鹊横着躺在床上,长睫安稳,他哑然失笑,哪知道下一秒江鹊忽然睁开眼睛,动作还算利落地跪坐起来。
乖乖把一杯蜂蜜水喝光了,然后有点骄傲地看着他,他也是头一回看到江鹊喝醉的样子,有着小女孩的娇憨,也分外粘着人。
就比如现在这一刻,塞给他一本书,要他读给她听。
那还是一本《小王子》,也是江鹊真正意义上读的第一本有声读物。
那会她就趴在床上,给他读着听。
现在角色对调,沈清徽一只胳膊圈着她,另一只手拿着书,万分耐心地给她读。
一隅浅淡的床头灯,他的五官立体硬朗,江鹊的长发还有点潮气,她仰着头看着他,注意力全都在他身上。
“小狐狸说——”
“小狐狸说沈先生真好看。”
江鹊接了一句,眼睛弯着,仔细地盯着他看。
沈清徽目光撞上她的,不禁笑了。
江鹊平时可没有这样的胆子,她忽然抽走了他手里的书放在床头柜上,而后忽然爬起来,跪坐在他的身上,然后两只手捏了捏他的脸,细细的手指点了下他眼尾的小泪痣。
“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,”她说,“天天说喜欢你会不会有点土,我没有形容词了……”
“不土。”
沈清徽倚靠着床头,后面垫了个枕头,江鹊抱住他,隔着一条真丝的睡裙,身段分外的柔软,“我还会说,iloveyou,jet""aime……还有什么……”
“哪儿学的这些词?”
沈清徽的手搭在她腰上,人家大概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