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玩偶店,还有一家精致的小餐馆。
沈清徽转过身,弯腰拿了一根吸管插—进椰子里,朝她走回来。
一切景色都好像沦为了背景,江鹊撑着手,有这样一个瞬间,觉得他像从另一个世界走来,而后坚定地走向她,永远都是偏爱地选择她。
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点难过,大概是总想到他明明可以值得更好的。
沈清徽在她身旁坐下,将椰子递给她,江鹊往他怀里一靠,沈清徽也不多说,他一手托着椰子,一手扶着吸管递到她嘴边,“尝尝甜不甜。”
江鹊尝了一口,清甜的椰子味很浓,入口回甘。
她蹭了一下,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沈先生,你会觉得……”
“嗯?”
他还扶着吸管,垂眸看着她。
“算了。”
问不出口。
沈清徽又把吸管递过来,一看她这样子,就能猜到她的情绪,喝了点酒就开始怎么着,现在年轻人都说那叫emo。
有一回是江鹊半夜不睡觉,抱着手机看一个电影剪辑,看着看着就看哭了。
大概就是很多悲剧向爱情电影的经典镜头混剪,然后她又说,“人家都说感情要门当户对……”
沈清徽当时正在睡前翻看一本《萤火虫小巷》的译本。
那里面有一句话叫,“我们都曾以为对方的生活是最好的,但最终发现,人生总有残缺,而这残缺,使我们完整。”
某些方面,的确如此。
遇见江鹊前,沈清徽的生活是空洞的,是一片失去生气的森林,是江鹊的出现让他的生命重新有了些意义与阳光。
江鹊亦是如此,她本是活在贫瘠土地里的一粒种子,是沈清徽的温柔与呵护,让她开成了一朵明媚漂亮的花。
所以那天,沈清徽将她揽进怀里,对她说,“永远不会有人比你更可以站在我身边。”
“为什么呀,我明明……”那天江鹊问题有点多。
沈清徽忽而以吻封缄,过后跟她说,“因为是你,你是江鹊。”
爱情才不喜欢那些迂腐的家伙呢。
也像现在这一刻,其实知道她不是故意那么想,只是情绪到了某个点。
沈清徽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,开玩笑似的说,“沈太太,这婚可不兴悔啊。”
江鹊笑了,咬着吸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