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黑暗里,沈清徽的轮廓很立体好看,江鹊看不清他的眼神,但能知道,他在温柔地注视着她。
“睡了一会。”
“好,我去做点吃的。”
根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,村里唯一的一家店铺,还是一个老旧的小卖铺,只卖点调味品。
因为还是土灶,小院的一角堆着一些木柴,捡了一些粗的,用火柴点了,家里还有一些茄子芸豆鸡蛋,也只能做点简单的。
江鹊蒸了鸡蛋羹,炒了一盘茄子。
沈清徽在院子里,山上的风很凉,一方昏黄的灯光,江鹊蹲在土灶前拨弄着,身影纤瘦,动作却又麻利。
初见那天,曾想这个女孩一双大眼睛里都是惶惑,过分敏感小心,给他煮了一碗梨水,动作麻利又考虑的万分周全。
起初以为是在沈家做事所以才这样,现在才后知后觉,那是小镇女孩的敏感,是被生活打磨出的痕迹。
甚至是她临走前那夜,沈清徽头一次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手,才能看到手心和指腹内侧的些许疤痕,那都是生活的留下的磨砺。
这样的晃神片刻,手机终于震动了。
程黎给他回了信息,找到了淮川的神经内科的专家,已经给他买高铁票到春新市了,预计今晚就可以到,明天一早就在春新第一医院坐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