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自己淡忘,生日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,没有任何期待。
甚至在沈家,他的生日也会被人避而不谈。
因为沈容信的忌日是在八月里,整个八月,庄景月闭门不出,在家里的佛堂里,跟着僧人诵经,每逢她连日夜的诵经,沈邺成便格外心烦,这一个月是绝不会回家一趟。
久而久之,沈清徽也渐渐不再在意。
生日快乐四个字,好遥远。
空口无凭的祝福好虚伪,这些藏在小事里的在意又好珍贵。
沈清徽许了一个愿望——又或者,借着这黑暗,不想让江鹊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情绪,又让她慌乱无措。
这个愿望许了好久,才吹熄蜡烛。
江鹊想去开灯,手腕却被他攥住。
江鹊停住脚步,沈清徽坐在餐椅上,将她拥入怀中。
说不清初遇的那天,是他为江鹊撑了一把伞遮挡下滂沱大雨,还是江鹊为他撑起一片只有他的世界。
饭后,沈清徽要她去坐着拆掉那捧桔梗,他已然很感动,江鹊拆完插进玻璃瓶中,客厅的茶几上放着好多瓶鲜切花。
她看的很满足。
等了一会,沈清徽照旧要上楼,他作息很规律,晚上看会书,有时候会跟江鹊看一部电影,又或者干脆牵着她的手出去散步,哪怕只在院子里坐着吹吹晚风,她都会很开心。
但是今天不一样。
江鹊跑进厨房,趁着沈清徽洗完手后说,“还有一个礼物没送给您!”
“还有?”沈清徽倚靠着橱柜,点了一下她的额头,“小心思真多,我看看还有什么?”
江鹊笑说,“那您跟我出来一下。”
沈清徽依她,江鹊还是让他闭上眼睛,小心地扶着他出来。
别墅有前后院,前院里都是花,后院空闲。
江鹊带着他出去,她打开后院的灯。
“沈先生,伸手。”
沈清徽依言。
一枚冰凉的钥匙,落入他的掌心。
沈清徽睁开眼睛,看到熟悉的车子停在那儿,黑色的赛事机车,在黑夜下泛着崭新的暗光。
熟悉的26号,尘封的回忆在渐渐地复苏。
沈清徽喜爱极限运动,是因为在沈家麻木地度过了二十多年循规蹈矩的日子。
要好好学习,要争强好胜,要考入某某所学校,毕业后要来帮衬家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