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,笑起来的时候也总是过分地客气淡漠,好像笑容只是礼貌的应酬。
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笑的那样温柔。
刚才到店里的女孩子,看起来也才二十岁出头。
那年,她也才十八岁。
这顿晚餐到底不是江鹊做的。
也不能完全不是,至少沈清徽只让她煲了汤。
她进去的时候,沈清徽又将她送出来,让她去外面歇一会。
江鹊扁嘴,说大家都上班了,你工作好像比我还忙。
沈清徽语气有宠溺,说,“那当我舍不得让你进厨房好不好?”
这一句话,语气温柔的像那天海岸边的落日与海风,柔柔的,是无尽纵容。
江鹊只好去客厅收拾那束花。
家里不少花瓶,江鹊拆掉包装纸,将花修剪了一下插进玻璃花瓶。
而后望着餐桌上的一连串花瓶——
每天一束花,桌上已经有了四个花瓶。
江鹊愁绪涌上心头,“餐桌都快放满了。”
“那就放在客厅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花好多。”
“可江鹊只有一个。”沈清徽在厨房里,很随意、又自然地说了一句。
江鹊默默走到了厨房里,沈清徽转过身来,两只手向后撑着台柜。
江鹊手里还拿着一盒冰淇淋。
草莓味的,酸酸甜甜。
江鹊低着声音说,“花期好短,谢了就好浪费。”
这句话说得有点莫名其妙——
总觉得,被他这样毫无底线地宠爱着,心里有点微微的酸涩。
她常觉得这样不太公平,她做的很少。
“花开有期限,是为了让你珍惜它绽放的时刻,”沈清徽一伸手,将她抱过来,“你只有一个二十岁,你第一回谈恋爱,我从不希望你为我做什么,你站在我这里,就已经让我心满意足,总要让你明白你值得被爱,也要珍惜你人生里的每一天。”
很简单的几句话,已经足够让人动容。
江鹊任由他抱着,心思像浸过水的云。
厨房的光是太柔和了,隐约有咕嘟咕嘟的声音。
厨房的窗外,也恰好看得到花园里攀着墙壁开的艳丽的龙沙宝石。
晚上回来的时候,沈清徽把喜鹊的笼子放在了院子里的玻璃桌上。
喜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