矩。
以前,什么跟朋友烧烤,旅游的时候做些当地的美食。
沈清徽做了几道家常菜,蛋糕也是他亲自做的,看似简单的半熟芝士,烤完后整个厨房里都溢着香气。
沈清徽对她是很温柔,像对小孩子。
江鹊感动的不行,眼眶又一次发酸——这几天,她总是过分地脆弱。
沈清徽有点好笑地坐在她对面,在她落泪前先递过去一张纸巾,然后做好了一副随时都可以哄她的架势。
江鹊又笑了。
蛋糕也端上桌后,沈清徽很有仪式感的关上了灯。
没有蜡烛,他去找了个打火机,打开,火苗窜起。
江鹊眨眼看他,跳动的火光,映衬着他轮廓分明的脸。
闭上眼睛许愿的那一刻,脑袋里空空如也,回忆像是走马灯。
值得回忆的事情没几件,所有快乐都是在遇见他后才发生。
最后落定,是海风与翻涌的浪花,是沈清徽攥着引绳,为她把控着冲浪的方向。
他的声音弥散在海风中,然后愈加清晰——
“别怕,有我。”
头十几年的愿望太过千篇一律,这个二十岁,是沈清徽为她编织了一场、只属于她的、她从不敢幻想的美梦。
所以这一年的迟来的生日愿望,江鹊的愿望是他。
——愿望是他,愿望也是关于他。
睁开眼睛,对上他的眸子,在耐心等着她。
江鹊吹熄了火苗,弯唇笑了。
那个半熟芝士蛋糕,用掉了一整盒奶油芝士,妥妥的热量炸弹,但是也过分地好吃。
以往江鹊不敢多吃,是怕胖,沈清徽很久没有吃这种甜食。
这种感觉,像江鹊在带着他一点点找回自己。
饭后,沈清徽虽然不说,但江鹊知道,明天就要回去了。
这样的时光分外不舍,江鹊想出去走走。
月霜洒满银杏林,是有点冷,江鹊贴近了他身边,沈清徽的胳膊晃了晃,江鹊明了,两只手抱着他的胳膊——
这样亲密的举动,江鹊起初很小心,只是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,哪知道下一瞬他的手递在眼前,主动地牵住她。
从不用犹豫,从不用纠结,他的耐心和温和,在每一件小事里。
夜风拂面,只沿着一条路走,什么都不说,也觉得温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