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着将金枪鱼骨分成小块,鱼骨髓轻微炙烤,然后颇有兴致地用有点奇怪的中文给江鹊介绍吃法。
二人好像跟他们不合,是在专心地享用美食。
并不像他们,餐桌上还要聊合作聊商业。
遂有个赶眼色的,又将话题重新带过去。
陆景洲是请客的东道主,坐中间,在桌上这样的扰乱的话题里,沈清徽和江鹊只是坐在左侧的位置。
沈清徽偶尔跟她说点什么,脸上也是带着一点笑意。
陆景洲在心里细细想了一下,他们相识的时候竟然也是十几年前了。
沈清徽总是对任何事物都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淡漠,连带着笑容都很少有发自心底的,更像是一种礼貌与客气。
但他对江鹊说话的时候,是真实的倾听,是从真切的笑意。
他们这个圈子里,是利益至上,哪怕是他自己,进入一段男女关系,都要算计着得失利弊。
这样一份让人变得真实的真心,是纷扰世间难得的珍贵。
饭后,话题终于让沈清徽短暂地提起了一些注意力。
是有人说是宋烨那匹马是从国外运过来的汗血宝马,先前在朋友圈里看见了,说那个毛色真是绝了。
宋家的起家其实有点微妙。
早些年本来是做小生意的,不温不火,但宋烨这个人为人圆滑,人脉广,有一回被人介绍去港城看赛马,还能押钱,说白了就是赌-马。
赌|马在港城是合法的博|彩。
宋烨运气好,捞到了不少钱,也尝到了乐子,后来通过他的人脉,将人介绍去港城,还做了个贷款公司,其中自然也包括外汇贷款,干净不干净,这个没人知道。
宋烨虽不说,但心里明白自己起家靠着赌|马获得的第一桶金,虽然风险大,但对他意义非凡,尽管这些年金盆洗手了,也会一年参加那么一两次赛马。
今年港城的赛马在一个礼拜后开始,不出意外宋烨又得押上一大笔。
为此,宋烨还特意花了重金,从国外订了一匹汗血宝马。
有人传,说宋烨这回下了血本买这么一匹马,倒像是最后赌一场大的,好将宋家交给他儿子宋泽贤。
人人都知道宋泽贤跟沈明懿鬼混在一起,不学无术,老宋肯定是给儿子存好家底让他霍霍。
越说越像真的。
陆景洲早些年只是爱马术,无关赌,对赛马颇